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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口时,裴璟声音温柔:“回去做什么?回去再跪在雪地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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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尔一怔,狐耳轻轻颤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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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夜你要是再晚被发现一刻,再有人见到你时,只怕就是一具冻硬的尸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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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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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妹妹还想回去受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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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......不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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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不是,那就别乱动了。”说着,裴璟替又尔重新掖好寝衣,手指在她脖颈轻轻碰触,“尔尔身上有那么多伤,再动,这再好的药膏恐怕都起不了什么效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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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的身体瞬间绷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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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坐得更近了些,将少女散落的发丝拢在她身后,温声道:“还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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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尔摇摇头,又点点头,一副说不清楚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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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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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身上的伤,是裴璟亲眼看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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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雪地里一团小小的影子,冻得几乎没了人形,抱起来时,裂开的伤口渗着血,连带着皮肉黏腻地贴着破旧的棉衣,那根本该毛茸茸的尾巴都冻得僵直,瑟缩着贴在衣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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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回院子后,那时裴璟其实没有动手,吩咐了下人收拾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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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干净,换衣裳,药也备上,汤水一碗一碗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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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太脏了,他一根指头都不想碰,可她的脸——干净得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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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站在屏风外,侧身看又尔被人从浴池中捞起来,水顺着少女的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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