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一个女人,两只手各拿着一包克难牌香烟。
这是一个暗号,代表有人监听,共两个人。
昨晚,戚龙雀在小房间的灯罩上方发现了监听器,灯罩和监听器上的浮灰很薄,电线上的破口是新的,说明监听器安装的时间不长,就是这几天的事。
很显然,监听器是吴则成装的,而且大概率不是针对王朝云,假如针对王朝云,监听器早就装上了,不会不早不晚,偏偏在他冼某人住进旅社的当口装上。
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,监听器就是针对他冼某人的,之所以笃定在小房间能监听到他,不消说,吴则成手里有他的调查报告,对他做过性格分析,对王朝云也做过性格分析。
“分析结果是我们这对狗男女一定会看对眼?”
冼耀文喝着豆浆,心里猜测吴则成会如何“变现”,吴则成做这么多事,肯定有所求,按其境遇来说,求财的可能性九成往上,但这财怎么求却有正反两种截然不同的求法。
不管怎么求,静观其变即可。
吃完早点,冼耀文走进边上的柑仔店,一如香港的杂货铺,台湾的柑仔店内部陈设大同小异,小小的店铺塞下了琳琅满目的货物,柜台上摆一个算盘,抽屉里应该有一本账簿,上面记录着周边邻居的赊账。
杂货铺也好,柑仔店也罢,都是有人情味的地方,可也正是人情味成了死穴,做零售生意哪好讲人情味,人情味是用来演的,铢锱必较的骨架外边披一层人情味的皮,如此生意才能做大。
在店里转了几分钟,在店外又站了一会,冼耀文在琢磨人民便利这时候进入台湾,会不会激发国府搞供销社的灵感。
还别说,真有这个可能,人民便利在台湾的扩张速度绝不能太快,在统购统销的潜力方面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国府手头变得宽裕之前,人民便利还是不要表现出太强的攻击性,保持同柑仔店和平相处,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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