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卖炭翁掖紧衣襟,推了板车往家赶,路过县衙,瞟见红笼之下,站有一官家人,不敢多看,闷头向前。
捕头张炜已站多时,落在衣服上的雪也化了,此景可谓:望眼欲穿贵客来,雪舞梨花来路迷。
忽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至,停妥稳当,跳下两锦衣随从,摆马凳,再掀棉帘,一男人身披黑色大氅,踩凳而出,他身型高大,状貌清俊,举止谦逊。
随从福安撑了油纸大伞,替其遮挡风雪,张炜迎前,拱手作揖道:“九爷好来。”
萧云彰还礼:“雪湿马滑,泥泞难当,一路行得艰难,让张捕头久等了。”
张炜道:“不曾久等,正事要紧,快随我走。”转身推开偏门,萧云彰趋步尾随,想想问:“沈牧所犯何罪?”
张炜回道:“杀人越货,证据确凿,死罪当诛。”
萧云彰不再多问。
年除官府封印,官员休假,衙内空无一人,周遭死寂,唯雪落及踩踏之声,咯吱不绝,直至牢房前,才见一豆灯火,两狱吏当值,张炜显然早有招呼,一齐过来见礼,寒暄几句,福安奉上食盒,内里烧鸭鲜鱼卤肉酱蹄,一应俱全,再奉两坛金华酒,萧云彰递上两张银票,狱吏摆手道:“不敢拿。”
萧云彰道:“年除压岁钿,人之常情,有何不敢拿。”
张炜也道:”使得!“
狱吏这才谢过,欢天喜地拢进袖内。
张炜道:“快带九爷去见案犯沈牧。”狱吏忙前带路,至第九门,哗啦开锁,萧云彰独自走进牢中,半蹲沈牧面前,提灯细细打量,但见他蓬头垢面,血污浸衣,形状凄惨。
沈牧先问:“来者可是陈明嘉?”
此名已数年无人问津,乍然一提,如弹心弦,弦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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