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完全跟不上薛忘虚的思路。冰块?在寒冬將至的时节?有什么用?还要每月两千车?这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周剑林忍不住低声问道:“將军……这冰……?”
“不该问的……別问!”梁联猛地抬手,粗暴地打断了他,暗中传音:“今日之事……所有知情者……回营后……你知道该怎么做!”
显而易见,薛忘虚主动落实了朝廷倡导的“工役惠泽乡土”之策,名正言顺,抢占道德高地;另一方面,他这位宗师级人物亲自出手製冰,带头示范,更显出诚意与分量。
“抬……我走!”他最后低吼了一句,重新坐倒在战车旁,几名亲兵慌忙衝上前,小心翼翼地將他抬起,放在临时扎制的担架上。
期门军如蒙大赦,抬著他们重伤的主帅,带著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言喻的屈辱感,开始混乱而迅速地收拢伤员、整队后撤。
来时气势汹汹的铁流,此刻却如同退潮般狼狈,只留下满地疮痍。
……
数里之外,一处毫不起眼的山崖背阴处。
两道身影静静佇立,仿佛与山石阴影融为一体,气息近乎虚无,縹緲难测。
前者手提一对大剪刀,身著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,裤腿挽起,沾著几点泥星,头戴斗笠,面容普通,像个田间侍弄草的老农,唯有一双眼睛,开闔间精光流转,似有阴阳二气在其中生灭轮转。
正是昔日巴山剑场的阴阳剑主,张十五。
另一人则是一位面容平凡、衣著朴素的老嫗,手中拄著一根虬结的木杖,眼神却深邃如古井,正是大楚王朝赵香妃的授业恩师。
先前长期在秦宫里扮作老宫女、潜伏甚深,失去联繫多年,最近才被寻到,得了法子顺利离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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