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,二级保密以下的部门都可以出入采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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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把纸叠成小块,放进口袋里:“如果最近几天的版面还有空白,请问青颂理事,我可以给你投稿社论吗?比如对财团可疑资金流向的调查,或者追诉期内疑似侵权事件的重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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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颂从老花镜上方打量着她,手上没停,微微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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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,久违了,云老师。”她说,“不过我审稿可是很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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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端起已经变凉的茶,一饮而尽,空杯与对面碰了碰。两只空空的茶杯撞在一起,声音清脆,像闪电划过昏黑天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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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终于降临,噼里啪啦撞向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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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,听起来只是一阵沉闷的叹息,这就让走廊上的皮鞋声变明显了。李青颂往外看一眼,将写好的批条递给云昭:“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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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越近,越能像照镜子那样,从彼此身上看见时光流逝的痕迹。云昭抽回手,笑着摇头:“岁月不饶人,咱们是真老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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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颂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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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赵院长死去这么多年,他的孩子也老了……”她送客般揽住云昭,将人带到门边,却在开门前凑近说道,“有他爸爸铺路,是云端财团的常务董事之一……或者说,至少现在还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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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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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猎什么也不知道。她连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很累的功夫都没有,洗澡出来,只是刚往床上一靠,就立刻失去了意识,昏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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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醒来的时候,似乎天都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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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糕,睡过头了。云猎说不清自己在焦急什么——是昨天没背完的那个单元吗——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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