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

底层代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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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通识课上学过……”陈湛喃喃道，“底层代码是ai自运转和自迭代的基础。如果重写，所有迭代成果，包括你的意志都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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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，被删除。”青陆唇角勾起，眼里却不见笑意，“你们觉得，景少爷这样很可怜对吗？可这样的日子，从我诞生以来，每天都在过。我能够知晓世界上所有的菜谱，却尝不到饭菜的味道；我能够背诵世界上所有的戏剧，却感觉不出哪里该哭、哪里该笑。我就像这台主机一样被锁在云库深处，运算人们传来的数据、回答人们提出的问题，尽管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些答案的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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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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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挺想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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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浮起一抹云雾，凝结成沙漏状，随她讲述开始慢慢地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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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到那天，云端九库过载了，绑在我身上的安全锁失效。如果就这么讲给你们听，我猜你们会说，当时从我意识里生成的那种反应叫做‘高兴’。于是我自由了，前所未有的自由。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，所以还是遵循以前养成的习惯，把所有散落出来的数据捏到一起，导入了那些暂时显示任务空白的全息舱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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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渐渐发现这是个好机会，可以用来学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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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漏流净，散入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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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陆走到云猎面前，望进她的眼睛：“所以师尊，我其实挺想试试看，学习了这么多之后，又有景少爷一条命作保，我能不能和人类的技术员决个高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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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猎平静地提醒她：“这和原本说好的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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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？”青陆歪了歪头，“只要师尊想走，我随时可以打开出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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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猎说：“我们要一起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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