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孙承宗听到这里,双目已是泪下。
陶望龄,袁宗道二人也是连连以袖试泪。
不久众门生们起身离去,孙承宗,陶望龄,袁宗道等人并行边走边聊。
孙承宗道:“恩师以门生长托我。我不知我是否妨碍了恩师,以至于恩师露出隐退之意,所以惶恐不安啊!”
袁宗道道:“稚绳不必过责,昔日圣人作幽兰操,自言此为伤不逢时之作。故而我等常以兰花比作君子,生于幽处,不以无人而芳。恩师是通达之人,早就明白君子的学问非为通也,乃为穷而不困。但恩师可以这么想,我等作为门生却要让天下人知道恩师学问通与不通,如此就看稚绳兄能否达济天下了。”
陶望龄笑了笑道:“说得好,恩师向来并非执着拘泥之人,而且事事都有分寸在其中。他既现在以衣钵传之稚绳必有深意在其中,我等静观其变就好了。”
次日,吏部之中。
赵南星与顾宪成正对坐品茗。
赵南星给顾宪成斟了一杯茶后道:“叔时,林侯官这一次官复原职了。”
顾宪成道:“哦?以王太仓的性子,居然没有劝说皇上罢了林侯官的官?”
赵南星笑了笑道:“抄发的公文是我在太宰那亲眼所见的。”
顾宪成闻言沉默不语。
赵南星道:“我方才从太宰那边过来时,太宰吩咐了我几句话,他说林侯官这一次焚诏之事,乃我辈大臣之风骨所在,朝堂上必须还有林侯官如此大员主持,方能匡扶社稷,规劝天子免于过失!”
顾宪成道:“怎么太宰也转变对林侯官的态度了?”
赵南星点点头道:“看来是如此。”
顾宪成道:“不出意外啊!林侯官此举可是狠狠扫了王太仓的颜面,王太仓的敌人,当然就是太宰的朋友。但太宰还是不知林侯官的为人,今日我等器重于他,明日他就会捅我等一刀?”
“诶,我看叔时你对宗海是成见太深了。之前你一直说他事事揣摩上意,阿附执政,现在此事一出,可知他乃是一名真真真正的直臣。你再抱着如此眼光,不仅太宰,我也很难再与你论及此事了。”
顾宪成摇了摇头道:“梦白,你就是太容易轻信他人了。好了以后在你面前,我不再说林侯官一句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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