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后。
抱独居士是此人的号,对方就是前一段朝堂上因进《闺范图说》,被弹劾结纳宫闱,而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罢官的刑部右侍郎吕坤。
吕坤拱手道:“吕某见过老父母!”
“不敢当。”
林延潮笑了笑,他曾任过归德地方官,而吕坤是归德宁陵人,这么说当然可以。
林延潮知吕坤实因替孙丕扬受过而罢官,同时他与沈鲤交情也交情不错,而且还是当今名儒,那么他此番而来究竟为何,他不得而知。
杂役捧上茶后,二人于堂上相对而坐。
与大儒说话,常要兜一阵圈子。
二人寒暄一阵,吕坤道:“敢问大宗伯,匾额上的精一二字,可是事功之道?”
林延潮笑道:“惭愧。”
“夫子之道在于忠恕,学功先生之道一而贯之否?”
这一而贯之出自论语,孔子对曾子说,吾道一而贯之。曾子点点头明白了,旁人问他夫子之道是什么?曾子说是忠恕。
说得很玄乎,但一而贯之说白了就是逻辑自洽。说一句话逻辑自洽不难,难的是说了一本书的话都能自洽,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。
林延潮笑道:“在下浅见,尽心为人为忠,推己及人为恕,忠恕是二而贯之,夫子之道只有一个‘仁’字。而忠恕次之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次之!”
“有道理,那事功之道呢?”
林延潮道:“事功之学在于一个行字,而精一次之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再次之。”
吕坤点点头道:“此乃空谷足音,难怪天下云朱子,唯大宗伯最近夫子!”
林延潮道:“居士谬赞了。”
吕坤道:“夫子之道,小至修身,齐家,大至治国,平天下,皆可一而贯之。大宗伯于修齐治平早已成竹在胸,何不持之担此天下?”
这话不是自己与邹元标说得吗?
林延潮端起茶盅呡了一口笑道:“先生是为太冢宰而来?”
吕坤坦然道:“是也不是,吕某不仅是为大冢宰,也是为万民而来!”
林延潮收敛笑容道:“不知大冢宰要林某做什么?”
吕坤有些讶异林延潮说话如此‘直接’,但他则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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