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老鸨见此不安心,走出雅间正要吩咐几句,却见那位不可一世的仓场侍郎的三公子已是与几名官员,躬身站在雅间外的走廊上,一脸小心的样子。
老鸨见此大惊,回身看去但见那位老者正与颜如玉谈笑风声。
酒过三巡。
“二十余年如一梦,此身虽在堪惊。闲登小阁看新晴。古今多少事,渔唱起三更。”张位大笑吟诗后,端起酒杯道,“酒是二十年一酿的美酒,佳人自也是二八佳人,可惜老夫却不是二十年前了。”
“正如今日之事,老夫是放手一搏,因为老夫知道没有二十年后了,若是当年老夫未尝不忍一忍,当然也为官低位卑时为不敢为之事。宗海,老夫真羡慕你,当此盛年,正是为国为民一展抱负的时候,揆地之任在你再好不过,但难就难在戒急用忍,守住本心二事上。”
张位说完,一旁的颜如玉听了宗海二字,抬头频频目视林延潮,眼底绽出光来,但她知道分寸未出一语。
林延潮道:“次辅醉了,宗海岂有这个本事。”
“功名不醉人,人自醉也,酒兴到此为止,走吧!”
说罢张位起身走出房门去,林延潮也离去,而颜如玉则恭身行礼相送。
不久自有人来交代颜如玉不可将今日的话泄露半句。
妖书一案,余波落下。
先是刑科都给事中侯廷珮上疏弹劾张诚。
史笔有云,往日张鲸之逐,言路弹章山带积,至内旨严罪张诚,事后助焰者,则仅廷珮一人而已。
确实如此,以往弹劾张鲸时,申时行,陆光祖各率两京官员弹劾,而至张诚失势时,只有一人而已。
张诚被免后,去南京养老,算是得了善终。
至于田义继张诚掌司礼监印,兼掌酒醋面局印,总提督礼仪房。
这些职务虽是重要,且油水丰厚,但田义终不能如张诚那样同时兼任提督东厂。提督东厂事交给了另一秉笔太监孙暹。
可见天子对于田义还是心底有所疑虑,不敢全部信任。故而司礼监对于内阁,百官的制约,于田义任上终不如张诚之时。
以往张诚为司礼监掌印时,是可以与首辅抗礼。至田义时,只与阁臣抗礼,遇首辅则避道。
张诚失势后,众人都以为张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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