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主,臣何不能为尧舜之臣?”
新君闻言露出感动之色道:“张文忠为,先生不为,这就是你们读书人所言的絜矩之道吧!”
顿了顿新君问道:“但是先生当国,天下安之,先生去位,这叫朕以后怎么办才好?不知还有何人可替朕判断山河?”
林延潮道:“三辅沈鲤自为辅臣来,决断机务,处分下僚,全无半点疑难推诿之色,沈鲤,可继之!朱赓为官醇谨,可以辅之!”
新君想了又想,然后又道:“那沈卿,朱卿之后呢?”
林延潮道:“礼部尚书于慎行,可继之,亦可辅之。”
“于公之后呢?”
“太子宾客孙承宗。”
新君又欲再问,林延潮失笑道:“自古仁德之君,皆得人鼎盛,异才**,陛下之仁德,纵汉文宋仁,亦不能比之,何愁无人相辅?”
说到这里,林延潮话锋一转。
“而臣本闾巷韦布之士,非匡扶经世之才,当国以来日夕兢兢,唯恐救过之不给。今荷先帝托顾之重,误蒙圣主倚任之专,实再难堪大任,故辞官归里,以耕读自聊余生。请陛下遵循先帝遗诏,遵循制度,重用读书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林延潮从袖子取出一奏疏道:“今臣将辞陛下而去,唯独一事放心不下。此疏内详载矿税如何改商税之法,此事吾与当朝诸公商量已久,大体已是妥当,但实行下去一定会有诸多争议,但不可因反对罢手。此是先帝所遗陛下之恩德。”
新君闻言将疏看了一遍,但见信中详载,一条条如何实施,下面官员如何如何反应,其中利害关系也是与天子一一剖析明白。
虽然只是说从矿税改为商税,但方方面面却牵涉到治国安邦的种种策略,以及整个国家的经济民生都写在这几万字的奏疏上。
新君看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林延潮的治国之才,同时他也没告诉他将来整个国家应当如何按照他的规划走,而是给了他一个建议,用不用在你。
“先生字字呕心沥血,朕受之,”新君合上奏疏道:“来人,召沈鲤,朱赓,于慎行,孙承宗来见!”
顿了顿新君道:“云龙会合,千古稀见,先生乃朕之子房,伯温也,岂可离之!但今日先生去意已决,朕知强留不住,不如从先生之愿,回乡歇息些时日,二三年后再回朝主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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