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忽然想起毒龙祠壁画上,冰绡公主脚下跪着的女子,腕间红痣与祭师如出一辙——那不是烛阴,是被镜像术吞噬的双生妹妹。剑碎块此刻在掌心轻颤,残卷上的血字终于显全:“双生血契,非生非死,以魂为锚,渡魔归真。”
归藏海眼的泉水中,曹夫人猛然睁眼,眉心红痣已化作星轨图,每道星痕都连着千里外的剑碎块。她摸着冰墙上新显的壁画,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将精魄分成两半,一半封入唐室龙子,一半混入沙陀狼血,而镜中倒映的妹妹,腕间红痣与祭师临终前的一模一样。“原来不是分裂,是共生。”她轻声呢喃,指尖抚过冰墙内冻着的另一具躯体——与李存勖容貌相同,胸口嵌着刻有“烛阴”的剑碎块。
决战后的姑苏城飘起细雪,王昭望着李星云沉睡的面容,发现他眉心多了道浅红烙痕,形状恰似分星璜的裂痕。林羽坐在窗边擦拭龟甲,右眼已被冰纹覆盖,却在看见碎片映出曹夫人腕间红痣复明时,露出十年未见的笑。李存勖独自站在放生池畔,将半片碎玉按在池底星图,狼首与蟠龙的光影中,他看见兄长李嗣源的身影闪过——那是三年前在乱葬岗,他看见曹夫人棺椁被撬时,唯一的念头:“若嫂嫂是镜像,我便劈开归藏海眼护她真魂。”
“该去南诏了。”李逸尘收好残卷,剑碎块上的星锚纹正指向西南。他想起曹夫人在洛阳的最后一夜,曾对着星图流泪:“逸尘,若有一日你看见完整的星锚,记得告诉星云,当年姑母斩下的不是龙尾,是自己的半颗心。”此刻晨光穿透云层,照在剑碎块上的四族徽记,沙陀狼首与唐室蟠龙交缠处,隐约可见两个重叠的人影,一个执剑,一个捧灯,正是三百年前李念慈与妹妹的剪影。
细雨中,众人踏上洱海的船筏。王昭摸着分星璜上的冰裂纹,忽然听见李星云在身后轻笑:“还记得咱们在扬州输光银子,被老鸨追着跑吗?你说‘等我荧惑火大成,定要烧了这烟花之地’,结果却替我挨了那刀。”他转身,看见对方指尖抚过胸口星锚,那里还留着紫微剑碎块的余热,像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个寒夜,炭火将熄时,总有人添上最后一块松柴。
归藏海眼深处,曹夫人望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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