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陆陆续续跟了几个妾室,出门时,狱卒又让婆子们给她们都搜了身,把好衣服全都给扒下去了,连头上的钗子和耳坠都不放过,现在大家个个一身白衣,披头散发,形容憔悴,麻木地走成一排,跟一群女鬼一般。
小孩子不用带手铐,赵予书戴着脚镣走在人群中间,紧挨着柳小娘,不怎么起眼。
赵露白跟着她娘走在队伍后头,走一会儿哭一会儿,眼睛已经肿得堪比核桃。
赵玉堂则是紧跟着赵露白,时不时低声劝慰她两句:“二姐,别哭了,小心哭坏了眼睛。”
又扯着嗓子喊:“三姐,你在哪,快来一起劝劝二姐!”
话音刚落,官差又是一鞭子抽过来:“小崽子,你给我消停点,要是再敢喊出声,仔细你的皮!”
赵玉堂被抽到了胳膊,嗷的痛呼了一声,立刻缩紧脖子,不敢再大声喊了。
赵予书冷眼旁观这一切,只当什么都没听见,借着稀疏的月光,目光从一个个官差身上掠过,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,眼神闪了闪。
她忽然加快脚步,走到徐孝之身边,仿佛被绊倒一样踉跄了下,顺手抓住他的袖子。
“啊呀。”赵予书惊呼了声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回事?”徐孝之皱眉朝她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