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院，我还没来得及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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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时候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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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日里人多眼杂，夜里卫三郎又在，我还在等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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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卫三郎一介书生，对付他，很难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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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轻巧，你行你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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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空明：“行，我不催你，你自己有数就好。对了，你来看看，这张纸上可是卫三郎的笔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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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来一张细窄的纸卷，崔令宜将它抻平，端详半晌，道：“确实是他的笔迹。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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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与他成婚前夜，我们的人，从卫宅外截获了一只信鸽。”纪空明转着酒杯，幽幽道，“这上面写的，其实是一首藏头诗，你看开头四个字，合并起来，就是‘明日故地’——你觉得，他要去见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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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皱起眉来：“他能见谁？成婚当日，他不可能有单独行动的时间。”顿了一下，她眼神一凛，“不对，他那天夜里，并不在卫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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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空明轻轻敲着桌子：“太皇太后崩逝，他进宫去了。但这也不能代表所谓故地就是在宫里，除非他能提前预知太皇太后的事。所以，我更倾向于你们成婚那天，他在卫府里悄悄见了什么人。你说，他一个当官的，有很多独自外出的机会，有什么事是需要这么着急见人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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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神色凝重：“我会想办法查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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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之时，她补充了一句：“国丧期间，规矩颇多，这一个月里，我都不会再出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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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空明微笑道：“那么一个月后，静候佳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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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离开了酒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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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崔宅，谁也没有惊动。她站在自己的闺房里，一边把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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