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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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算不上吧。主要是她对画画感兴趣，所以常往我这儿跑罢了。”崔令宜在妆镜前描眉，回答道，“怎么，是母亲还是嫂嫂与你说了什么？若是她们觉得我耽误了襄儿背书，往后我就不陪她玩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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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误会了，是我与母亲闲聊时说起你，母亲说你挺会讨小孩儿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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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抿唇淡笑：“我的弟弟妹妹比襄儿也大不了几岁，看多了便也会了。我常与母亲和嫂嫂在一起喝茶聊天，襄儿就在旁边玩。有一回她听说我会画画，便想看我画画，我便索性带她去画室了。这孩子看我画画，竟也不觉得无聊，后来就常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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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挑眉：“你喜欢孩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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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脸上一红：“说什么呢。我只是觉得襄儿乖巧伶俐，身边多她一个不多。画累了，逗她玩玩，也挺开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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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当襄儿随口说出一些卫府私隐的时候，她就更开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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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院小楼里的剑痕实在可疑，但卫云章手上没有剑茧，她便想，大约是她在卫家接触的人还是太少了，竟头一个怀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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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一些不为她知的秘密，未必就一定是与那座院落有关。他太过显眼，若是有什么问题，很容易被人发觉。或许，反而应该把目光放在那些最不可能与剑有关的人身上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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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这些时日，崔令宜有意吸引襄儿的兴趣，把襄儿哄高兴了，三天两头往她这跑。陆从兰一开始还陪着孩子来，觉得打扰了崔令宜作画颇不好意思，但后来看崔令宜和襄儿相处融洽，她便也生出了一点偷懒的心思——毕竟亲自带孩子真的很累。崔令宜看出了这一点，正中下怀，三言两语说服了陆从兰，让她放心地把襄儿交过来，不必客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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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顾襄儿的丫鬟都守在画室外面，崔令宜和襄儿在里头说些什么，她们压根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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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儿是卫家唯一的孙辈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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