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是、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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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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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声簌簌，屋内却再次陷入了寂静，仿佛大家还都没有缓过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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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，崔令宜又问：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怎么我一睁眼，我就……变成了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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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面露痛苦：“我也不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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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醒来，就感觉后脑勺一阵钝痛，睁开眼就听到碧螺和玉钟欣喜的“夫人你醒了”，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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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攥紧了被面，低着头道：“世界上，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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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向不信鬼神，但事到如今，她不得不怀疑，自己是不是造孽太多，杀业缠身，才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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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应该再去普华寺一趟，好好拜一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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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习惯性害怕地往卫云章怀里钻，钻了一半，发现好像体型不太合适，又默默地坐直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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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也摇了摇头：“此等怪事，闻所未闻。四娘，你好好想想，你落水后，都遇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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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楚楚可怜道：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三郎，你的头……不是，我的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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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本想安慰她一句没事，但看到自己那张泫然欲泣的脸，一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，扭过头道：“玉钟说，瑞白告诉她，是官兵们把我们救上来的，而你可能是撞到了桥柱或者什么石头，脑后受了点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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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在心里已经把下手的那人大卸八块，但面上却只能关心道：“啊，那三郎，你现在很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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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些，但也还好。”卫云章苦中作乐道，“想开点，现在疼的变成我了，你就不疼了——你应该不疼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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