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说无妨。”
吕范的目光转向程普、韩当,一面观察他二人的神色,一面斟酌着言辞:“故鄣之败,范与诸君同感切肤之痛。然此战实为我军先启战端,严毅不过据守自保。若尽泄私愤于彼,恐失之偏颇,吾辈也当反躬自省。”
“徐琨、孙河、陈武战殁,诚为痛事。然两军对垒,伤亡在所难免。兵者诡道,严毅用诈虽卑,却也是战之常理。莫非诸君还指望敌人与你讲什么君子之道不成?”
“逝者已矣,来者可追。纵使悲愤填膺,亦于事无补。当务之急,唯在营救伯符。伯符若归,则困局自解,危难自消。”
吕范一番振聋发聩的激辞之后,语气转为柔和:“若是我方投与严毅化干戈为玉帛,则伯符、伯阳、公覆、君理皆可转危为安,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。”
说完这些话后,他便不再多言,再度陷入了沉默,只是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,不时看向程普、韩当,似是在观察他二人的反应。
程普、韩当端坐在榻席上,宛若木雕,像是还未从吕范的话语中回过神来。
孙静注目吕范良久,眸中满是欣赏之色,叹息道:“子衡此语,实出肺腑。”
他和吕范的观点基本一致,区别只是徐琨、孙河二人之死,令他格外心痛。
虽然谈不上白发人送黑发人,但听闻自己看着长大的后辈战殁,心中焉能不痛?
孙静心痛之余,又有一丝隐隐的庆幸。
孙河曾姓俞,出后姑俞氏,后复姓为孙,徐琨也只是孙坚的外甥,这两个人,都不是孙氏的嫡脉。
孙氏与严氏之间的仇恨,还没发展到无可转圜的地步。
孙静心中一番权衡过后,见程普、韩当仍是闷不做声,不禁又瞥了吕范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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