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唯一的好处便是性子磨砺出来了,心细如发,深知越是小事越不能疏忽大意。
刘遵一个人,多一双筷子的事,萧文寿和刘道规都将他当成了自家人。
这年头只有抱团取暖才能生存下去。
在众人的协助下,刘家的十几亩薄田很快就耕好了。
几场春雨下来,田地里蓄了水,刘家老小齐齐下田插秧,一家人欢声笑语,也并不觉得有多辛苦。
刘遵提着弓刀在田垄上戒备,既防野兽,也防人。
到了黄昏,萧文寿和臧爱亲还会割掉田垄上的蒿草,晒干了,挽成草束,可以生火做饭。
小侄女兴弟则采了一箩筐的桑叶。
在京口,只要有条件的人家,都会养些蚕,这年头丝锦比钱还值钱,可以直接买到粮食。
江左气候温润,刘道规觉得如果没有战乱,没有压在头顶上的士族高门,这种男耕女织的日子倒也不错。
到了晚上,臧爱亲熬了一罐鱼汤,放上半箕莼菜,搭上粟米和豆菽同煮的干饭,就着菹菜和豆豉,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。
臧爱亲虽是吏门出身,但勤俭持家,与刘裕恩爱有加。
刘裕好赌,若没有这个贤内助撑着,刘家的日子很难过下去。
不过一大半鱼汤都是被刘兴弟和刘遵喝了。
小孩儿长身体,嘴馋,刘遵力气大,胃口也大。
“田都种上了,今年风调雨顺,马上门前的豆菽就可以收了,再熬几月,地里有了收成,日子就好了。”
萧文寿满眼憧憬之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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