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道规满心欢喜,这段时日操心的事太多,又是南面,又是北面,忽略了很多细节。
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,本来想跟水军们来一场篝火夜宴,但泗桥那边王元德派人来禀报,说是对岸出了新状况。
斥候神神秘秘的样子,刘道规不得不马不停蹄,星夜赶去泗桥。
赶了一夜的路,连水都喝一口,便与王元德、檀道济几人商议军情。
王元德道:“索虏王晏昨日秘密派人来,欲投奔我军,联手偷袭慕容绍和慕容隆!”
“王晏?”刘道规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。
“此人是东胡人,徙居冀州,极有声望,淝水之战后河北大乱,此人聚集鲜卑、乌桓、匈奴、丁零各族流民三十余万,定居馆陶,后被慕容绍招降,归于后燕,助慕容垂扫平河北,然则慕容垂建国称帝后,只封了他魏郡太守,安远将军。”
当初慕容垂康台略马,麾下兵马不过三四万,没地盘,没人口,强敌林立,邺城久攻不下。
王晏这种从龙之功,不说封王,至少也要封公,再加一方刺史。
魏郡太守和安远将军,实在拿不出手。
不过这也符合慕容家的一贯作风,从前燕开始,权力便一直集中在宗室手上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所以这些年,燕国叛乱不断。
刘遵兴奋道:“这是好事,王晏若是叛乱,上面就能坐收渔利,拿下整个兖州!”
刘道规却没有他那么乐观,“哪有那么简单?”
时代已经变了,这八十年来,胡人更凶残狡诈,当年翟辽投奔滕恬之站稳脚跟后,毫不迟疑狠狠捅了滕恬之一刀,吞并其部众,占据滑台,席卷大半个兖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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