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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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做的第一步，就是让王思凡将这两周来蓄积的情绪给放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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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霖毫不犹豫，直接抛出了昨晚的问题：“李丹女士最早是因为您开始接触短视频的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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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思凡拧着双手，抿嘴的时候，原先便绷得很紧的脸血色全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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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之前就病退了，后头一直在家里，照顾我和我爸爸的生活，她成天眼睛里都是事，不是地脏了，就是衣服没收拾，然后她也喜欢唠叨我和我爸，还经常是一件事反复唠叨，最早的时候，我就是因为害怕她老是念叨，所以想着给她找点事做，就教会了她刷抖音，后头她确实不怎么烦我们了，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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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个不大的客厅里，明明处处都还有母亲留下的痕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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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常用的晾衣叉至今斜放在阳台的一角，客厅的茶几下头也还有平时用的针线盒，还有她亲手挑的柔顺剂，沙发上所有的衣服都有这个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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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思凡眼前都是母亲的脸，即便是在镜头面前，整个人都再也控制不住地缩成一团，眼里蓄积已久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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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儿痛苦不堪道：“要不是因为我，妈妈根本不会去看那些东西，她就不会去相信，更不会想要去尝试……明明听她唠叨就好了，原来我陪她看看电视剧她也会很开心的，我就是为了她不来烦我打发她，最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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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赵磊过去的摄像生涯里，煽情的片子也拍了不少，然而即便如此，王思凡在特写镜头里的眼泪却还是让她鼻子发酸，赵磊忙着抓女孩儿抹泪的动作，顾不上拿纸巾，不得已只能抽空抬起头看向周霖：“喂，你赶紧给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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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没说完，整个人却已经瞠目结舌地僵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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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，周霖不知什么时候也哭得满脸是泪，正在小声地吸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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