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白无盐怯怯地说:“碧元仙君是个好神仙,他能保护我,我六岁那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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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粗暴地打断了她:“够了,我真怀疑你是被人下了蛊了,六岁的事情,你一直说到现在,你都已经十二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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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无盐低头认错:“阿娘,是我不好,我不该浪费家里的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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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痛心地说:“无盐,娘不是在乎这些吃食,是不忍心看你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!你十二岁了,年龄也不小了,该干些正经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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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无盐鼓起勇气说:“什么叫正经事,读书识字吗?我也想像少秋、平安一样去学堂读书识字,可是阿娘你不肯送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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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又是一阵暴怒:“你瞧瞧你在说什么?读书识字,那是女子该干的事吗?就算我真的送你去了,学堂的夫子也不会收你的,那是男人该干的事情,你就干好女人该干的事情就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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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是女人该干的事?”白无盐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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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双手叉腰:“这还用我说吗?女红,厨艺,女德,哪一样不能学?你偏偏学着泼皮无赖的样子,每天和男孩子打架,你说这像什么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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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无盐很委屈:“不是我要和他们打架,是他们总欺负我,每次我一出门,平安和少秋都会领着朋友来嘲笑我,他们说我长得丑,是丑八怪,我难道不该打他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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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红了眼圈:“他们是该打——可你不能动手,无盐,你是一个女孩子,你只能忍着,阿娘不是故意想叫你受委屈,阿娘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,你还有两年就该嫁人了,到时候婆家来村里一打听,知道你整日里和男孩子厮混,肯定会不要你的,你可怎么办呀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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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无盐一脸无所谓:“不要就不要呗,我还不稀罕被他们要呢,被他们看上难道是什么福气吗?每天就是洗衣做饭,阿娘,你难道盼着我去别人家洗衣做饭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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