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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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？”“神经病”姑娘反问，“生日快乐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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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家生日礼物送玫瑰啊？装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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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转动着手里的玫瑰花，被枝干上的尖刺扎到了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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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在装傻？是过生日的女孩？是向苒？还是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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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在向苒身后，钻进一家麻辣烫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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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辣烫有些烫口，向苒坐在窗边的位置，每吃一口都要吹上许久，她呼气时习惯摇头，碎发随着动作摩擦着颈侧的皮肤，从左到右，过一会儿，又晃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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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九点了，再不回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，江语乔掏出手机看时间，手机电量还剩下12％，小店里没有充电宝，江语乔也懒得出去找，任由电量从12％掉到8％，很快，又从8％掉到6％，向苒终于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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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闪过一道光亮，秋夜的阵雨毫无征兆，不过五秒又沁湿了大地，游逛的学生们尖叫着躲雨，向苒踮踮脚探头去看，被水汽扑了一脸，很快又缩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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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里不时响起“有没有带伞”的询问，江语乔摸了摸包里的雨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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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苒仍旧站在门边，踮脚看时重心压在左脚上，右脚一下一下轻轻磕着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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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影渐渐和多年前的影响重合起来，江语乔忽然想起世界末日那年的雨夜，附中门前早餐店里的女孩也没有带伞，不安张望时，也像向苒一样踮起脚、歪倒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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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她为什么会给她送蛋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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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摸出手机，拨通了向苒的电话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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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、两声、而后，店里响起长笛版本的《鸟之诗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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