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

买的，明儿我让我闺女也给我买点，我闺女过两天就来看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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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道婆婆的女儿并不会来，江语乔还是找来一张纸认真写下地址，婆婆宝贝得很，细细折好收进床头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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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红轻轻叹了口气，她如今叹气也受着束缚，稍稍一动，咳了又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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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人活这么大岁数，也是遭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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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轻飘飘的，不知道说给谁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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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没有像往日一样歇斯底里，只是起身给周文红倒了杯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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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红想要自己喝，接过来又手抖，不小心打翻杯子，弄湿了床铺，江语乔忙起身收拾，蒋琬跑出去找护士要被子，周文红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，手抖得更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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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没事，还好是温水，没烫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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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帮她换掉打湿的衣服，看见她的腿因为浮肿泛着紫青色，胸口自下而上有一道二十厘米长的刀疤，两只手手背上全是针眼，有的泛红，有的泛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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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，江语乔不忍心看，眼泪砸在被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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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很疼？”她迅速擦干眼泪，神色如常地去倒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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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红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，摇摇头：“习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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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不疼，只是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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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乔啊。”她小声说，“其实奶奶不怕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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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眨了下眼，泪如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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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擦她的眼泪，小声哄着：“不哭不哭，唉，奶奶不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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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都是这样，周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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