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她勾住汤玲的小指，在静谧无声的夜里悄然地摇了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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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白燕都还记得，那一晚的最后，汤玲很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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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如果我不在了，你就拿着我的小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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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有了小熊，妈妈就会知道，你是我选中的骑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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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说到这里，白燕瘪了瘪嘴，眼眶已然红了大半——像是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掉眼泪，她将脸埋进了小熊里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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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能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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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耀鼻子发酸，时隔多年，他竟又在白燕稚嫩的叙述里听到了当年那些废墟下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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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汤玲一样，在生命的最后，人们绝望地留下嘱托，然后他们的声音便在黑暗里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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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耀背身抹了一把脸，再回头时，秦冬却已经拉着白燕坐到床边，一边细细帮她擦着脸一边柔声道：“你怀里这个就是汤玲送给你的小熊骑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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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燕点点头，眼眶发红：“小玲去做治疗之前给我的，然后她就没回来，后头她妈妈也没来收东西，是护士姐姐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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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问道：“之后你又再见过汤玲的妈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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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燕摇头：“她没有回来过，但是我知道她的微博，小玲之前告诉我的，说她妈妈心情不好就会在网上写日记……这次也是因为看到她在网上心情很不好，所以我才想到要打那个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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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能给我看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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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问白燕要来陈晓的微博账号，是个只有 10 个粉丝的不起眼小号，而他快速地看了一遍，发现陈晓几乎每天都会在网上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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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膝盖很痛，涂了药膏之后好了一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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