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越:“我说了,她是——”
怪物猛地回头,死死盯着他。
“你要包庇她?”它扯开嘶哑的喉咙,“你可知道,她很有可能杀了你,或是剥下这副好不容易得来的皮——你忘了被剥皮剔骨的滋味?是忘得干干净净,所以想再尝上一回了?”
沈见越的脸色苍白些许。
他低垂下眼帘,神情郁郁:“不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别忘了,你藏在此处是为安定。而她是外来者,外面的一切处处都藏着危险,你就这么轻易信了她?”怪物的语气变得冷硬,“若如此,再受一回挫骨扬灰的折磨也是你应得的下场。”
“但她仅是——”
“仅是画师。一个只会拿笔,只会甩些墨点的画师。”怪物的语调平平,却藏着十足的讥讽意味,“或许以前旁人谋害你时,也会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,告诉你他们的坏心。”
沈见越神情木然:“你也在折磨我。”
“是。”怪物毫不犹豫地应道。
它躬低了身,几乎要凑至他的跟前。
在它面前,他小得像是一株初生的幼苗。
“可你也清楚,”它紧紧盯着他,“疑心对你并无坏处。”
借着那双漆黑无光的瞳仁,沈见越看见了他自己。
脸庞苍白无神,身躯紧绷,阴郁的神情间瞧不见丝毫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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