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们回不去了,来赴宴之前,哥哥曾很严肃地提醒他。
“万一额驸提起要不要回喀尔喀之类的话,你一定不能说想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,如今噶尔丹不是败了吗?”
策棱告诫道:“为什么?因为皇恩浩荡,我们蒙受主子爷恩德,主子在哪儿,我们做奴才的就该在哪儿。”
恭格喇布坦仍有些懵懵懂懂,但到底明白一件事,故乡,是回不去了。
琵琶声忽起,原来是戏班子见摔跤结束,重新奏乐,扮作武松的戏子粉墨登场,唱一出武松打虎。
众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。
见没闹出什么大事,暮雪也不宜总待在这边,叮嘱了几句不要吃酒吃醉,说了些玩得高兴之类的场面话,便扭头回去了。
恭亲王府的海善贝勒拍拍多尔济的肩,感慨:“你同四公主感情还真不错。”
“那当然,”多尔济眉飞色舞,“她爱我至深,只是脸皮薄不敢开口。”
“这样的天作之合,还不多喝几杯。”
“行啊,不醉不归!”
“干杯!”
一场宴席,办得宾主尽欢,人人都道四公主与额驸很是恩爱。等到过几日,暮雪进宫领宴,宜妃还笑着同她说:“你这额驸,胆子也是大,性情也率真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还牵住你的手不放呢。”
暮雪只觉脸烫得慌:“他就是有些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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