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常小鱼问道:“院里那个是鬼?”
赵家贵似是没听到,自顾自的说:“今天我想吃肉,结果我爸做了什么,你知道吗?”
今天中午,我爸坐在一棵枣树下,旁边的树阴里卧着一只狗,这只狗我们家养了九年。
我爸说:过来。狗就跑过来,偎依在他的脚边,抬起头闻闻他的裤子,用脑袋蹭蹭他的脚,我爸伸手抚摸着它的头。
过了一会,我爸抽出一把刀,将它的头揽进怀里,用刀刃在狗脖子上划了一下。
狗嚎叫一声迅速的窜到了院墙角落的柴堆里,惊恐的看着我俩。
我爸朝它勾勾手掌,又说:过来。它就跑回来,还是偎依在我爸的脚边,身子有些抖。我爸摸了摸它的头,仿佛在安慰童年时的我,但这温情转瞬即逝,他又抱住黄狗,另一手的刀,猛一下戳进了它的脖子里,还是同样的位置。
这一次,狗太疼了,嗷嗷叫着跑了,脖子上还插着刀,又躲进了院墙角落的柴堆里。
我爸还是朝着它招招手,说:过来。
它龇牙咧嘴,疼的浑身都打颤,可还是爬了回来。
如此又重复了几次,每一次他的刀都只往里送一点,直到最后一次,那条黄狗才疼死在了爬向他的路上,院子里从他脚下到柴堆旁,已经洒下了一条血路。
黄狗倒下时,眼里有泪。
狗想哭,没敢哭。
我也想哭,也没敢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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