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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恐慌过后,却涌出更多不甘,赔了人不算还得挨罚,说不定还要被送去西域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,他如何放心得下卫慎在京中与他人卿卿我我?
又听说卫慎会带许休缘出席尚书府的鎏金宴,他便再次动了心思,谁知谋划到一半被齐敬王发现,说要打他五十大板再扔出府去。
这时李公淳突然到了府上,两人喝了一阵茶,送走李公淳后,齐敬王竟然没有再提这事,看样子是默许了他。
他仔细地调查过卫慎,知道她对酒研究颇深,必定能察觉出酒的气味不对,便可乘机指使李昌将那杯酒赐给许休缘。
一个小小的翰林庶吉士,死了就死了,倘若有人非要追究起来,卫家如今在朝中势单力薄,又偏生不肯站队,这样一趟浑水,又有谁会为了她趟进来呢?
可是齐宣没有想到,有一个人不仅趟了进来,还将浑水搅得更加汹涌,这个人就是沉衾,那个他今日险些错杀、被父亲叮嘱绝不可再招惹的人。
齐宣此时万分后悔今日出门前没有看黄历。
“我……”他嘴唇蠕动,齐宣虽性子懦弱了些,但相貌在京中也算一等的好儿郎,因此很是要面子。
要他说出实情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“我无话可说。”齐宣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众人皆惊异,沉衾倒没有再问,只道:“将世子拿下,交由诏狱司,听候发落。”
“且慢。”
齐彻顺着声音看去,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,身上的衣裳正是他在沉衾殿中看见的那件。
他瞳孔微微一缩,片刻后收回目光,面色不变,但眼神却冷了下来,嘴角的笑容有些讥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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