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沉衾泡得比以往都快,寒蝉上前给她披上外衣:“大人,东西都备好了。”
余光却瞥见沉衾锁骨往下,薄薄的肌肤上,泛着几缕猩红的脉络。
这才几点,怎么就毒发了?!
往常不都是半夜开始,直到天将白结束……
沉衾“嗯”了一声,脸色苍白地吓人,身子却一晃都不晃地往前走,脊背挺得笔直。
寒蝉在背后看着,眸中涌上痛楚。
她想起第一次看见沉衾毒发,在那之前她见过旁人中这种蛊毒,竟是不堪折磨一刀将自己了结了,所以当时无论沉衾怎么叫她离开,她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。
沉衾用轻颤的手抚去她的泪水,声音微弱。
“忍常人不能忍,才能得常人不可得。”
待沉衾进了房,寒蝉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外,这是大人的规矩。
那次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,等待的几个时辰就像一生那么漫长,她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,时刻准备着稍有不对就冲进去,什么规矩什么命令,大人要罚要杀她都无所谓了。天将白时,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,就在她马上要破门而入时,房门打开了——眼前的人浑身湿透、血迹斑斑,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。
沉衾看着喜极而泣的寒蝉,微微一笑,下一刻就晕死了过去。
时至今日,寒蝉已经能够做到平静地在门外等待那漫长的几个时辰。
而今夜,那股熟悉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。
*
夜风微凉,齐彻在房中踱步,目光不时扫过门外阴影,怎么也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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