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里头共有铁钱五十枚,还请郎君饶我一束柴。”
韩旷挑眉:“一担两束,五十文都够买一担柴了。你却只要一束?”
“天黑雨急,柴火来之不易。我若以平常价购买,岂不是坑了郎君?”林稹摇摇头,“郎君是君子,我也不好做小人。”
韩旷便笑起来。
这小娘子脸皮厚、心眼多,但也识进退,讲道理。
人家既然知理,韩旷也不愿意趁人之危:“一担柴火罢了,不值当什么,小娘子自便即可。”
林稹微愣。她只要一束,这位郎君却肯赠一担。
他心善,林稹越发不肯欺了人家好意,只管摇头道:“这样的天气我只花五十文买一束柴便已堪称厚颜。”
“若郎君不肯收钱,我也不肯收这柴火。”
话已至此,韩旷无奈道:“一担柴而已,也罢,劳烦小娘子给个二十文即可。”
林稹抿嘴,人家一担柴比市价还低了六成。
她张嘴,正要开口。韩旷却截断道:“小娘子若再推辞下去,天色怕是要晚了。”
林稹只能道过谢,叫桂妈妈把剩下的三十文还给钱氏。又遣阿大取了些柴火,烤干了添进火堆里。
火光渐渐明亮起来。
柴火、热水都有了,林稹又叫桂妈妈取了两个胡饼,泡进胡椒汤里煮成面糊,送给五郎、钱氏和娇姐儿。
一通忙活过后,林稹和桂妈妈疲惫地挤在一起,阿大也靠在一旁的亭柱上歇息。
亭中狭小,又安置了车马骡,地上还有笼箱、柴火。亭外还有斜风斜雨打进来。
两拨人无奈,只好挤在一块儿。
林稹左边两步远就是韩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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