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,免了这个师生名分也罢,我很不爱这些个繁文缛节,拘死了人,还说是圣人之教!”
魏东亭正为康熙行拜师礼之事犯愁,担心办不好这个差。不想伍次友如此倜傥爽朗,真有点喜出望外。便乘机又叮上一句,“要是索额图大人不答应呢?”伍次友却满不在乎地道:“半师半友最好。索额图大人那里我自去说。”
索额图在一桌丰盛的筵席旁心神不安地等待着,又怕魏东亭办不好差,请不来先生,又怕先生来了礼节无法安排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对太皇太后交给他的这件差事,他始终疑虑重重。自古帝君深居九得,垂拱而治,哪里听说过皇帝悄悄儿请一个白衣秀士做老师的事儿?但太皇太后似乎非常坚决。她说:“皇帝不大不小的了,不能就这么耽搁下去。鳌拜请的那个什么济世万万使不得。苏麻喇姑虽好,读的书究竟有限,她又是个女孩子,上不得台盘。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!”───这事若是走了风,被鳌拜知道了,会怎么样呢?白龙鱼服,常年屈于臣下之家,万一有个三差两错,那该是个什么罪名,又怎样向天下后世解释这件事呢?眼前就有在件棘手的事儿,既是师生,就要行拜师之礼,皇帝又怎么软得下膝盖来呢?───这事办好了,也未必就能名垂后世,不过落个值过儿,办砸了就可能身败名裂!索额图想东想西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坐在旁边的康熙早猜出他的心事,笑道:“既然咱们合演这一出戏,那就要唱得真一点,唱砸了朕是不依的。你是哥子,我便是兄弟。我虽是君他可是师!师道尊严,你道朕连这个都不知吗?”索额图忙躬身答道:“是。”
康熙又问:“书房设在哪里?”索额图忙又躬身答道:“就设在后边花园里,僻静得很。原是顺治皇爷赐给奴才父亲的。”
康熙见他总改不掉奏对格局,不禁失笑道:“世上哪有哥子对兄弟称“奴才”的?我现在就是“龙儿”了,别那么拘束,拜佛似的,瞧着像什么呢?”索额图也笑道:“主角儿还没到呢,奴才不敢斗胆先唱。”
君臣二人正说话,门上的人进来禀道:“主子,大人,魏大人带着伍先生来了。”
康熙忙起身笑道:“我去迎接!”索额图捏着一把汗紧跟在后。
魏东亭和伍友联袂而入,刚进二门,早见索额图和龙儿两人笑容满面迎了出来。魏东亭便悄悄放慢了脚步,侧立在伍次友身后,伍次友忙抢前一步长揖到地,口里说道:“晚生何幸,得遇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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