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雪仪把预备开除的学生制作的废卡牌丢在赵育刚桌上。
赵育刚拿出来看了一眼,眉头皱得死紧,不由得在心里暗骂:一群没出息的兔崽子!二年级交出这种东西,简直丢学院的脸!
他今天要不是坐在院长之位上,肯定举双手同意邬雪仪的名单。
可是,学院必须要顾及名声。
开在奥顿首都的学校,怎么也得给首都贵族几分薄面。
他要是真把贵族学生全开了,邬雪仪在校执教一日,今后怕是有不少贵族不愿将子弟送到首都学校来。
贵族子弟流向其他国的高等卡师学院,往长远了说,就是削弱本国的核心力量,往近了说,邬雪仪在校内必遭针对,日子不好过啊。
唉,院长之位不好坐。
赵育刚愁的抓了抓发根,“是不中用。不然这样,你看在我的面子上,再给他们一次机会,要是还没通过考核开就开了,我帮你顶着,这些家长也要脸,估计不会再提要求了。
邬雪仪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她站着,能从高处看到赵育刚的头顶。
几年前刚入学院,正是赵育刚说尽好话将她留下。
那会的赵育刚意气风发,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。
现如今才过去三年,他的头顶就有了白发,人也老了几岁,接近实际年龄。
少劳碌的卡师精神力深厚,又养尊处优,本该长得比实际更年轻的。
邬雪仪松口,“算了,看在你面子上,开学前再考一次。还是每人五次机会,再要强求,我辞职。”说完推门离开。
赵育刚伸手想叫住她,最后无奈叹气。
每个人,每个岗位,都有不同的坚持。
他也是没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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