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似乎少了许多。
她将药方递给了魏景焰,碰触到他冰凉的手指,依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。
魏景焰打开了方子,数行娟秀的小字映入了眼帘,内容写的清晰明了,不但有治疗之法,亦有驱寒的原理,比之前那些庸医,靠谱的多。
“既然如此,本王姑且信你一次,来人,取笔墨纸砚和银针。”
魏景焰放下了药方,声音忽又森冷。
“若你心存不轨,本王必会让整个宋府为本王陪葬。”
宋槐序的鼻尖上已蕴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既有慌乱,也因炎热。
她很想从床边逃离,想到魏景焰的话,又硬逼着自己忍住了。
想逃避和亲很简单,随便找个人嫁了就可,再将成亲的事闹开,就算宋侍郎知道了,也别无他法,可若想覆灭北昭,放眼天下,只有魏景焰能做到!
她掩去了眼中的恨意,低着头说道:“臣女不敢,臣女怕死的很,定会尽心尽力,治好殿下。”
苏焕已将银针和文房四宝送到房中,便匆匆的告退了,这个屋子,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。
宋槐序咬了一下嘴唇,颤声说道:“臣女这就为殿下宽衣刺穴。”
她艰难的拉开了魏景焰的衣襟,微凉的皮肤蹭过手背,宋槐序顿觉头皮发麻,不知是紧张过度,还是安神药吃的太多,宋槐序忽觉眼前发黑,人已不受控制的朝炭盆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