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剪断双飞燕

手，道：“免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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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宰宜满心疑惑，偷眼瞄那个在暗影中爬行的女人一眼，讷讷道：“不知父王有何见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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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教？正是要见教。”谆亲王笑道，“贱人，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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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宰宜心知，“贱人”是说那爬行女子，他见惯了父亲这么称呼姨娘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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谆亲王侍妾太多，多到他经常忘了名字，只一声“贱人”便足以召唤所有温顺的回应。若场中不止一名侍妾，他便加个特征作为区分：“那穿绿衣服的贱人，过来。”之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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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王府的女人，几乎只有王世子的母亲、谆亲王的正妻配有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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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美貌娇柔、芳姿妩媚的姨娘们被这般作践，少年难免心生不平，也曾天真地去找父王要个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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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称呼姨娘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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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总是冷冷地回答：“省得去记住工具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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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懂，好端端的妻子，温柔体贴，端茶倒水，怎么会是工具呢？儒家经书常讲，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在他看来，于齐家之道，父王做得很糟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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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听得谆亲王一声“贱人”，那女人仰起脸来，眉目温顺，承接着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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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怜姨娘。”少年却认得她，不禁脱口而出，浑然不觉尴尬。他留意过每一个姨娘的名字，不敢说全部记得，他尽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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谆亲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，撇了他一眼，冷笑道：“你还真当她们是人？你看看，你亲爱的姨娘一丝不挂，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，你不想做点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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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说得极为露骨、极为放肆，却触及到了少年内心隐秘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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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几何时，他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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