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既已听见,就得防他,要趁这回把过继的事推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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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一夜未睡,天大亮时,甘棠开门进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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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华坐起身来,甘棠捧着水盂让她漱口,又送上温蜜水:“姑娘真是,怎么连头发也不拆就这么睡了?这怎么能睡得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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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华饮了一口,舌尖尝到甜味,整个人精神一振:“你们几时回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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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刚亮时回来的,那边渡头一放行,咱们就坐船回来了。”官兵搜了一夜,连荐福寺这样的女尼寺都上下搜过了,也没能找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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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府安抚不住那些举子秀才们,只得撤了禁令,允许通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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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一面说一面替朝华拆头发,知道姑娘昨天夜里扭了脚,还说了沉璧几句,沉璧不能辩解,只好听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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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,到这会儿也没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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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数了数拆下来的小簪:“怎么少一只?”说着去摸枕头和被子,是不是夜里睡松了发髻掉在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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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华心中一动,小簪大概是掉在船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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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头短簪十分常见,哪个富户女儿妆奁中没有几对?不见了也不是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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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心园可有报信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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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知道夫人病情有变,一早就让芸苓去和心园守着,她轻声禀报:“夫人才刚醒来,唐妈妈正陪夫人说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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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会儿也没提到“阿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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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先提,谁也不敢提,连屋里侍候的丫头们也都是她叫到了名字才敢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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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华略吸口气:“给我找身素色衣裳,叫人问问父亲在何处?我要见他。再着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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