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泪，呼吸呼哧地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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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则尘视线落在他的脸上，眼神逐渐顿住，垂落在一侧的手似控制不住亢奋的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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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的浓艳是灰白平淡的世上，唯一能令他感到畅快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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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用这样的颜色涂抹在白雪上，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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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杀你可以吗？”不知何时，他的神色已经浮起迷离，薄唇噙笑，如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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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貂察觉他情绪的变化，张口咬住修长的食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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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痛遽然传来，季则尘眨颤鸦黑睫羽，泛起雾霭的眼洇着一圈湿润的红痕，依旧温柔慈悲，只多了几分诡异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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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宗林早在他问出那句话时，已经被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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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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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则尘似意犹未尽地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俯视不知死活的季宗林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