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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她受伤了,本就不舒服,他刚才竟还惹她生气,他真恨不能给自己几刀。
他颤着指尖握住她脚踝,拿过棉花蘸了碘伏给她消毒。
他动作已经放得很轻很轻,但顾枝怕疼,随着棉花球从她脚心擦过,她眼圈还是又生理性泛红,脚背绷紧,身体止不住轻轻战栗。
“是不是很疼?顾枝,你忍着点儿。”
陆惊唐能年纪轻轻站到这么高的位子上,都是他用命搏来的。
他之前出任务,多次九死一生。
他给自己、给战友处理更严重的伤,没觉得有什么,可给她处理伤口,他完全压制不住心口的剧痛以及指尖的轻颤。
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,他才总算是重新将她的脚包扎好。
他洗过手后折回来,正想问她要不要再吃点儿早餐,就看到,小姑娘半垂着眼睑,乖软地坐在床边发呆。
而她完全没注意到,她衬衣最上面的几个纽扣,已经被他弄坏。
从他的角度,能清晰地看到,她那纤白、漂亮的锁骨下面,蔓开了大片极致漂亮的莹白。
好似冬日里最纯净的雪,随着梨花在阳光下起舞。
无边春色,暗香浮动,撩人而不自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