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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嫂平日里要做三份活计,白天天不亮就去山里摘草药,上午回来去溪边给人浆洗衣物,下午则做些刺绣。
账簿上明明白白地写着,进山要交多少文钱,浆洗衣物皂角花费几何,给刺绣的牙人又分了多少。
喔,那个王婶就是镇上的牙人,每个月要从嫂嫂的刺绣收入里抽两成出来,否则即便手艺再巧,刺绣品也卖不出去。
“嫂嫂,方才......”
“饿了吧?”
裴妍打断他,转身给灶间添柴:“估摸着你晚上得回来,特意做的藿香鲫鱼。”
粗瓷碗里,鲫鱼炖得奶白的汤上飘着嫩绿的藿香叶,这季节的藿香,怕是嫂嫂特意去山脚采的。
“策论考得如何?”
裴妍边烧火边问,语气轻松得像在问今日天气,但嘴唇却不由自主地在问话后咬紧了。
家里的担子太重了,即便是她再想供着小叔子上学,可也只能支撑得起这最后一年了。
如果成绩还是不见起色,恐怕今年县试就没希望了,虽然县试也仅仅是这条漫长的考试之路上的第一站而已。
但若是考不过县试,又何谈以后呢?
相反,若是能考过县试进了州学,那就真正有了成为举人的希望,而为了这个希望,其实不管是宗族还是朋友,都是愿意借钱拉一把的。
陆北顾放下筷子,从笈囊取出那份带着评定的策论誊写稿......原稿已经被贴墙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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