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褶皱,烫金校徽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,像柄悬在命运岔路口的剑。
十八载光阴在胸腔里翻涌成潮。他记得理化实验室永远飘着的硫磺气息,记得邱文泽翻墙时被蔷薇刺破的校服下摆,记得梁景将他锁在器材室时铁门撞击的钝响。这些带着铁锈味的往事,此刻竟一一浮现在唐辉心中。
“乙等资质者戌时集合!“远处传来扩音器的嗡鸣。前来送别的唐辉望着两个熟悉的身影登上军用浮空舰,邱文泽回头时眼底闪过的艳羡,梁景惯常的冷笑里竟掺着几分落寞。
他们即将在月壤上烙下新的足迹,而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?此刻唐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迷茫。
晚风卷起通知书一角,露出“保卫地星“四个朱砂小篆。唐辉忽然清晰地听见某种断裂的脆响,像是童年埋在后山的玻璃弹珠在发芽,又像十七岁生日时没吹灭的蜡烛,终于引燃了整片光阴的荒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