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重华宫从未有过交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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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黛道,“既然是茹小主的美意,那咱们不妨收下。宫中的小主初入宫时,互赠礼物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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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随意的“嗯”了一声,一名从外头进来的内监呈上来一对青玉手镯。我也不吩咐人回礼,只道了句,“我要歇息片刻。”便由扶崧搀扶着回了后面的寝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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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趁卿黛上前来递茶之际,将她留在身旁给我挽发髻。卿黛注意到我肘腕处的衣服有折痕,用手掌抚着将折痕抹平了。然后给我取下发钿。鎏金的钿子从头上一摘,似卸下了千斤重担。我一看身旁再无她人,就将今日在储秀宫的遭遇说给她听。卿黛瞬间明白了过来,道,“奴婢听闻小主那日在殿前选秀之际,口才了得,颇得皇上赏识,现下又将永和宫陈设成贵人的装饰。沁淑女定是心生嫉妒,想要为难小主,又不愿落人口舌,便以教训姚淑女的方式来敲打小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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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问道,“你怎么看今天的茹淑女朝我示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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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黛道,“小主可曾听闻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,东郭先生不知道狼有多坏,让被猎人追捕的狼,躲在自己的口袋里。后来狼的本性暴露出来,要伤害他,才感觉到惧怕。”说着又朝我道,“要是东郭先生事先了解了狼,就不会这样做了。”紧接着又道,“重华宫的茹淑女,是咱们不熟悉的人。只是奴婢素来听说她是个从不肯吃亏的人,常把‘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’挂在嘴边。据她宫里服侍的人说,每得她一分的好处,就要忍下加倍的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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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了过来,“你的意思是要我先观察一段时间,看看她为人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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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黛道,“许是奴婢在宫中待的久了,遇事养成了先看向坏处一面的习惯。奴婢只是觉得预料到将来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况,提醒对小主不利的形势,这才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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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头道,“你是对的,凡事想到最坏结果,并做好应对准备,当真发生了,自己不会手足无措,只会坦然面对。”说着又道,“你刚才说了,入宫的小主间互赠礼物是常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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