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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连走三趟刀法,张远额头见汗,身上气血奔腾方才停下。
此时山岳刀法还不算纯熟,但已经离熟练不远。
“你小子要是再不停,老夫都要喊你停下了。”不远处,踱着步子走过来的胡春牛背着手打量下张远,“伤口没裂开吧?”
这小院本就是胡春牛家医馆,周边地方胡春牛当然熟得很。
“没事没事,今日学了功法,心里痒,不练几趟睡不着。”张远将长刀收入刀鞘,擦一把头上汗,坐到乱石边。
胡春牛呵呵笑一声,也坐到他身边,“这倒不假,当年随师傅学医,遇到新方子,不给病患用上,总觉得不得劲。”
新方子,给病患用?
见张远看自己,胡春牛咧嘴道:“放心,吃不死人。”
……
丰田县与燕国接壤,常年征战不休。
原本两万多人的县城,硬生生死伤逃散,只留下几百户。
胡春牛是土生土长的丰田县人,说的是故事,却更多的不是故事。
“从我太祖爷爷那一辈开始,燕北侯反了,这仗就没停过。”
“有时候我在想,九洲都崩了,北境长城之前该死的都死尽了,我们老秦人争的是什么。”
伸手拍拍张远的肩膀,胡春牛面上露出轻笑。
“直到你将那半罐肉汤分了,我才想明白。”
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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