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得痛快!”一身绸缎的商客抚掌大笑,腰间玉佩随动作叮当乱响,“拿四十五万两换紫气丹给儿子冲先天境,这才是将门风骨!”
“哪像内城那些蛀虫,祖产捂得发霉都不肯撒手!”
这话,让阁楼上,还有周围不少悄然来打探的官员都是面皮发烫。
忽然一声稚嫩童音穿透喧嚣:“娘,我长大了要像陆主簿那样画海图!”
扎着总角的小儿骑在父亲肩头,挥动刚买的木制战船:“驾!驾!等我开着大船灭尽海寇,陛下也赏我鲸涛墨海!”
周围百姓轰然叫好,卖画的老人当场淋出艘艨艟战船,塞进孩子手里时还冒着热气。
暮色渐沉时,文书上的朱砂印在火把映照下愈发猩红。
蹲在墙根的脚夫灌尽最后一口烧刀子,哑着嗓子对同伴道:“俺堂兄在青天洲斩了妖虎,上月寄回半块功勋玉……等过了年关,咱也去兵部挂个募兵的名号!”
火光在他眸中跳跃,恍惚间已化作沙场烽烟。
城头阁楼中,本来的喧嚣已经沉寂。
一众御史面色复杂,低头不语。
他们以为百姓会因为这些东境官员那动辄数十数百万身家而嫉恨,没想到百姓眼中看到的,是军功。
他们以为百姓会拿两袖清风的御史来对比这些身家丰厚的官员,没想到,这些百姓骂他们是酸儒。
曹越能凭清白身家鱼跃龙门,直入御史大夫,为何他们却要被骂?
乾阳殿中,一众官员相互看看,面色变幻不定。
民心。
很多时候,民心是可以被朝廷左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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