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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砚川抬头,眼底有讶异的笑意。阮眠迅速缩回手,却被他捉住手腕,在掌心印下一个吻。
玻璃花房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钢琴声,园丁在弹一首老旧的民谣。季砚川忽然抱起她转了个圈,阮眠惊喘着搂住他脖子,听见他在耳边说:
下次带你去更远的地方。
她的回应被风吹散在树影里,只有腕间的心形芯片,悄悄记下了此刻的坐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