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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嗐!那些不过是在下闲时的一些臆想,叫兄台笑话了。”
凌晨再次望向手中的纸,这可不是臆想,而是非常全面、具体的国情分析。最奇怪的是,出自一个快要冻死街头的穷书生之手。
“有兴趣一起喝杯暖酒么?”
——
“在下王臣鹤,关东人,今年已二十有七。”
“在下凌晨,本地人,刚满十八岁。”
燕来楼的二楼雅间里,凌晨和路边捡来的王臣鹤对坐席间,互通姓名后,王臣鹤盯着桌子上的酒菜目不转睛。等到凌晨伸手示意他吃后,更是筷子一扔,迫不及待的用双手抓起猪肘子就啃,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啊……
“王兄是关东人……怎么会吟游至此,街头售卖墨宝?我看王兄的字画都挺有风范,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吧?”
“唉!”
王臣鹤费劲的咽下一大块肉后,貌似是被噎住了,赶忙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酒杯一饮而尽,用满是油腥的手在胸口捶了捶,这才看起来好了点。
“既蒙凌兄赠酒送食,在下也不敢隐瞒。我本是济州大族出身,前番更是高中科榜,在上林院任从侍。后来又被下放到卢龙节度使麾下做了文书。奈何家中族叔在朝中犯了事,一门牵连,我也被贬为了庶人。旧时家宅田产都充了公,无奈只得倒卖些字画为生。唉……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啊~
凌晨晃动着手中的酒杯,思忖着问道:“方才王兄遗落在地上的那些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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