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户部派下来巡查的上官更多,宋知县每次出巡,非特殊情况粮仓方面都不允入内。今天是何情形想来上官您也看到了,并不是我们不想,实在是门禁森严呐。”
李未邵这是在暗示金主,你想撇清关系的心情能理解,却不能掉进陈烓的话术陷阱,作为一地父母官,粮仓就在你的地头上,就算这里出现亏空跟你没关系,你也不能说你从没去检查过。
陈烓瞥了李未邵一眼,笑着对宋清道:“你这幕宾倒是能言善辩。”
说完,陈烓不理会宋清略显尴尬的神色,继续往渡口泊船的地方去了。
……
……
渡口排列着的等待卸货的船只有点多,陈烓看了一会儿,将一旁正冲着县衙属官吩咐事情的宋清叫过来。
宋清近前时,李未邵依然跟在其身后。
“陈御史有何指点?”
宋清有些谨慎地问道。
陈烓指了指渡口排成长龙的船只,问道:“平时这里都这么闲吗?为何泊靠这么多船只,却不见有人来装卸?”
宋清只能又看向李未邵。
李未邵冷静作答:“陈御史或有不知,今日城里又来了一批新药,码头上负责搬运的青壮劳力全都去种药了,所以才略显冷清。若换作平时,这会儿怕是忙得热火朝天了。”
“新药?”
陈烓微微蹙眉。
李未邵道:“就是先前跟您提过的,那位张姓生员,他不是为人种药防治痘疮时疫吗?先前城里的药断了,今天才续上。”
陈烓板着脸,冷声问道:“这事还没消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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