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并没有受到沈禄的影响,不急不慢地问:“那……姑父您觉得,家父现在非得出面不可吗?他就不能再躲几天?”
沈禄道:“贤侄,你实话跟我说,令尊真的病了吗?”
“姑父为何要如此问?”
张延龄不解地道。
“哎呀,其实先前,我见过令尊,知道他身患恶疾,但问题是现在朝中人纷纷开始诽谤,说他是在装病,故意在这时候称病不出,其实就是为了逃避世人对他的质疑,同时避免揽责上身,推卸责任。”
沈禄道,“这两天朝会上,有关偏头关战事的非议明显增多……这还是在怀公公出面游说群臣,拼命弹压的情况下……要是没有怀公公在背后奔走,只怕现在火都要烧到房梁上了。”
张延龄闻言笑了起来:“怀公公还真是替家父着想呢”
沈禄道:“怀公公不是为令尊着想,而是为陛下分忧,陛下可不想与人解释那么多……其实就是在等边关进一步的结果传来。
“如果李孜省先胜后败……哪怕是先胜而后无作为,这对令尊的名声也有极大的影响。”
张延龄惊讶地问:“为何?赢一场还不够,还得接连赢不成?这算那门子道理?”
“主要是……”
沈禄显得很为难,“先前李孜省领兵取胜的方法太过取巧,凭借一场偷袭取得军功,而后见好就收,马上退兵回关口,任由鞑靼人在边关一带肆虐,甚至李尚书还把人马全都撤到了偏头关,导致上百里长城防御空虚,给了鞑靼破关而入的机会,大有……守成而不知进取的意思,分明是……唉!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,朝中人希望李尚书能一鼓作气,有优势要出击,没优势也得出击,哪怕拼到最后一人,也不能落了大明的威风,是这意思吧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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