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拎着大儿子去找金氏“算账”。
其实张峦就是要以母亲纵容儿子挥霍无度为由,去后宅发一通火,以彰显他家主的权威以及他正确的人生观、世界观。
等张峦从内院出来时,整个人显得很萎靡,似乎教训大儿子一场,把他累得不轻,令其旧病复发一样。
此时的张延龄正在书房里写东西,通过洞开的窗户,见张峦出来后在那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不由出声劝慰:“爹,你至于吗?你大儿子什么样,又不是第一天知晓。何必大动肝火?身体要紧啊!”
“对,还是吾儿你关心为父。”
张峦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,道,“为父这身子骨不行,不能为这孽子伤了元气。不过为父也没想到,现在连锦衣卫,一般人都发不下俸禄。不是说盐税都收上来了吗?”
张延龄解释道:“盐税是收上来了些,这不朝中大臣首先想到的便是,赶紧把九边将士给安抚好?再就是把官员积欠的俸禄给发下来,最后才轮到这些当兵和具体做事的。”
张峦问道:“那全都发下来,得多少银子?”
张延龄叹道:“不可能一次全都算清楚,本色和折色全都发下来的话,连同地方上那些吏员的俸禄,少说也得二百万两上下!”
“这么多?足够重新修一条黄河了?”
张峦显得很震惊。
“那能怎么办?”
张延龄解释道,“大明财政,早就出问题了,这也是为何我会提出,把盐税收归国库所有,难道我不知道这么做,会令西北边储进一步下降吗?但在财政出现问题的时候,明知道饮鸩止渴,也得这么做。”
张峦张大嘴巴,吃惊地问道:“你是说,盐税改革是在饮鸩止渴?那你还……坚持做出改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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