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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李孜省蓬头垢面,身上丝毫没有仙风道骨之气,倒像是普通干农活的糟老头子,浑身都散发着晚景凄凉的意味。
似乎只有李孜省身上那身绯色官服,方才彰显他显赫的身份,对世人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。
“来瞻升左侍郎,乃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”李孜省道,“我自己都是尚书呢……来瞻深受陛下器重,升个侍郎怎么了?”
庞顷摇头道:“您的尚书,跟普通尚书能一样吗?”
这精准踩了李孜省的软肋上。
李孜省此时全靠一个尚书之名强撑着,好像他做的一切,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大明的尚书,肩负的也是尚书的职责。
现在庞顷却告诉他,你就只是个传奉官,先皇没了,你的地位也就没了,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被人尊重。
至于你的尚书之位……不过是通政使挂个礼部尚书之名而已。
你现在既不是通政使,也不是曾经那个权倾朝野的近佞,只是个被放逐出来干活的老道士罢了。
李孜省道:“你丫可真会说话。告诉我来瞻升迁,就是为了讽刺我的?话说,来瞻如今都是阁臣了,升尚书乃早晚之事……
“身为阁臣,将来怎么都是兼任尚书的命,我眼下是不如他,但我曾经可不比来瞻受到的器重和信任少……我也曾风光过。”
庞顷听到这里,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这点李孜省倒是没说错,他在成化末年的权力,就算是吏部尚书也得靠边站,甚至能顶着压力成为先皇临终托孤重臣之一,足见其水准。
庞顷道:“好汉不提当年勇。”
听到这话,李孜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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