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兰筝轻轻呼出一口气,点头道:“嗯。”
是夜,文恪画完图纸,便将其绑在信鸽身上,准备送回临渊。傅及吊着胳膊,倚在栏杆上望着他。今夜月色未明,只有淡淡的光晕从云层后面透了出来,小镇上三三两两的灯火更是宁静祥和。
除却图纸,文恪还写了一封信报平安。
傅及得知后,似是有许多话要说,但他忍了又忍,终是没有开口。此刻他独自站在二楼,望着院子里的师弟与文恪,曹若愚像是在和文恪耳语,年轻人好像从来没有烦恼,总是高高兴兴的模样。想来也是,他的四师弟父母慈爱,文长老也是多有关照爱护。
傅及抿了抿唇,转身准备回屋,却听见曹若愚冲他比划,似乎是在叫他下楼。
“嗯?”傅及有点奇怪,慢腾腾下了楼,曹若愚举着张信纸朝他招招手,那薄薄的纸张在夜风中哗哗作响。
傅及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:“什么事?”
“你要给孙掌门写信吗?”曹若愚笑着,“文长老说他写家书,我们就当替师父和大师兄问好了。”
傅及征了征:“你写吧,我胳膊受伤了。”
“那你说,我来给你写。”曹若愚迫不及待,傅及蓦然紧张起来:“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。”
曹若愚想了想,道:“那好吧。”
他便写了几句。
他写见字如晤,展信祝安,他写秋风渐晚,多添衣物,他还写新伤未愈,多有伤怀。
他写上了傅及的名字。
傅及越看越赧然:“不要写我受伤了。”
“本来就是受伤了呀。”曹若愚似是不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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