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偶尔分神多看一眼,常常能见着孟渔无聊到愣愣瞌瞌,站着都能打盹儿,可总是陪着傅至景的人,如今不仅不打一声招呼就先自个儿到了学堂,还把原先并排的位置挪到了他的右上方,甚至于他都走进了书斋,也只是遥遥地看他一眼就把头扭过去继续介绍那只破蛐蛐。
傅至景从不乏追随者,没了孟渔,太阳也不会打西边出来。
孟渔这回动了真格,整三日,两人谁都不搭理谁,偶尔孟渔偷偷去看傅至景,发觉对方一副无关痛痒的神色,仿佛有他没他都无甚区别,心里并不好受。
师父张敬时常同他说:“傅家帮衬你我许多,你要懂得知恩图报,厚待傅至景。”
他将师父的话铭记于心,这么些年无论旁的人如何暗嘲他是腆着脸倒贴,他都左耳进右耳出,我行我素地把对方当作自己最好的知己,可眼下看来,傅至景未必需要他这个朋友,是他在自作多情。
雪莲花盛放于峭壁,狗尾巴草扎根在泥地,何必强行地将两株霄壤之别的草木栽种在同一块土壤里?
“孟渔。”一只手拍在他的肩,拍散他的愁绪,“散课你有空吗,我请你吃麦芽糖,你和我跟阿远他们斗蛐蛐。”
说话的是宜县米商的独子,私塾里的散财童子,裤兜有两个铜板都拿来请客了。
有糖吃,孟渔当然答应得干脆,“那感情好!”
傅至景抬眼就见孟渔傻乐的侧脸,心底冷笑,既然要换座就换到他眼不见为净的地方去,非坐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与人说说笑笑勾肩搭背,故意膈应他,一文钱三串的麦芽糖就被收买,平时跟着他吃大鱼大肉时怎么不见笑得这么开心?
今日的散课钟敲响,孟渔马不停蹄地带上竹筒兴高采烈地跑出书斋,路过傅至景的位置,脚步踌躇着慢了下来。
没有他相伴的傅至景还和从前一般受欢迎,左右围满了同窗,正在请教课堂上晦涩的文章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