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

，外貌开始快速衰老，满头白发黯淡毛躁，原本平整的皮肤成片地发皱、松弛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褐色斑点，执剑的手变得干枯粗糙，腰背不受控制地佝偻，尽显疲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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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神情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璨然，如同鲜衣怒马的意气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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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举起若拙，剑尖直指焱玖，下巴微扬，大声斥责：“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师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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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线已经非常苍老了，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前辈，别人眼里的平庸之辈，在做了很多很多年的孤儿之后，终于用尽力气证明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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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种小孩赌气式的宣言，焱玖哪怕濒死都不屑于给一个正眼：“怎么，我哪点说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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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将铭盯着他，满眼的愤恨逐渐转为嘲讽，嘴角慢慢挑起讽刺的弧度，最后，竟然真的笑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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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笑：“当年人人都说你聪明，可你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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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笑着流出眼泪：“你恨他赶你走，你不知道，他当年修的是无情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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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哭边笑，悉数对方的罪行：“你害了他姜家满门，害得他几乎走火入魔！你有什么资格提他？你连死在他剑下都不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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焱玖的神情乍然破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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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将铭放声嘲笑：“焱玖，你咎由自取！你活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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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意地看着对方瞪大眼睛奋力坐起来又虚弱地倒回地上，笑得越发畅快，状若疯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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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到最后，咳嗽几声，溘然长逝，至死拄着剑屹立不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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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间玉屑飞舞，一片素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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焱玖躺在地上，神情空洞，沉寂半晌，眨眨眼：“姜琛，最后一个与你有关的人也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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